那年轻人却根本没有放过陆一平的意思,一脚把他踹了个狗吃屎他
慢悠悠的蹲在其面前,随手捡了块半个巴掌大的废砖头,在身前晃了晃,然后手臂之上青筋暴起,手指猛然发力;
咔嚓一声!
石头被捏了个粉碎。
年轻人笑眯眯的说道:这是第二次了。有句老话说的好:事不过三,要真到了第三次的时候,可别怪我们手黑了。
眼前的这一幕给陆一平看傻了,这还是人吗?捏石头跟捏豆腐似的。
陆一平现在可谓是心惊胆战也不为过,心里本来打的一些鬼主意也像那块石头一样烟消云散了。
于是乖乖的带着他们俩到了陆一平的出租房,屋里很简陋,只有二十多平,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,几乎就没什么东西了。
陆一平见没人说话,他们两个人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,只好硬着头皮说一边赔笑道:二位大哥随便坐啊。
那年轻人似乎给这家伙的怂样气笑了:你这连把椅子都没有让我们往哪坐?还有你之前不还说有一个室友吗?叫出来交个朋友吧。
陆一平见此连忙求饶:二位大哥小弟这不也是为了保住小命吗,否则哪敢骗二位大哥,看在还要给你们筹钱的份上,暂且饶我一命成不?
我发誓!
以后您让我往东,我绝不往西!
年轻人也不说话只是翘着二郎腿看着他,不知道心里正盘算着什么,搞的陆一平心里越来越慌。
那个一直闭口不言中年人突然开口道:三水,算了,别为难他了正事要紧,你去把我们的东西取来。
年轻人对中年人唯命是从,于是对着陆一平笑咪咪道:别抬举自己了,你的命能值几个钱?
我们对你小命可没什么兴趣。
他见陆一平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样,还算满意道:小子你老实呆着,可别给脸不要脸,接着扭头出了出租房。
见他走了,陆一平心里暗自祈祷:阿弥陀佛!上帝保佑!那位天使菩萨显灵,保佑这货出门一定被车给撞死。
哎等一下!如果撞他的是货车的话那就更好了。
之所以偏偏诅咒这个年轻人,可能是因为陆一平欺软怕硬,那中年人眼神实在是太厉害了,就如同刀子一般,看一眼就觉得自己如同被凌迟的犯人,身上的肉正在一片一片被刀子往下割。
反观这个叫三水的年轻人一直笑眯眯的,肯定是憋了一肚子坏水。
这家伙与平时领导让其加班,给自己画大饼的时候一般无二,如此对比肯定是后者更招人恨。
他这么一走,屋子里就安静下来了,陆一平站在原地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,怕中年人有什么误会,小的已经够给陆一平喝一壶的了,老的也肯定不是善茬。
而且看他们两个人气定神闲的样子估计肯定是惯犯,说不定手上还指不定有几条人命。
陆一平正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脱身,屋里一时间安静了一会,中年人开口道:
你不打什么鬼主意,我们不会害你,等我们事情办完会自行离开,从此便再不相见,更不会要你性命。
陆一平心说信你个鬼!这老家伙保不齐就是华山派里的岳不群。
话说回来,这老的五官端正,面相虽然不怎么出众,可自带几分儒雅之气。
走在大街上遇到,打死也难和敲诈勒索,外加挟持人质联系到一块,要不说咬人的狗不叫呢。老话说的好,人不可貌相!
陆一平闭口不言,自顾搬来个小凳子自顾坐了,中年人也不管陆一平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养神。
过了一个小时,那个叫三水回来了,背了个凳山包,手上抱着有成人胳膊长的东西用布包着,好像是根棍子。
进门时还瞪了陆一平一眼,吓了他一个哆嗦。
随即把东西放在地上,也不理陆一平自顾从包里拿出一些东西,有黄纸,朱砂,毛笔和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,有些则是连名字也叫不出来,专心致志的鼓捣起来,像是在画符。
有一样东西看的陆一平眼皮狂跳,一把自制的手枪被他随意的扔在一边,丝毫没有背着陆一平的想法。
卧槽!这都不背人了吗?单是这把枪就够判这俩人十几年的了,难不成真要灭我的口?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!
这一举动让陆一平逃跑的念头更加坚定。
那中年人也把棍状的东西拿在手里,把外面包裹着的布打开,开始擦拭里面的东西。
这才看清是一造型古拙的短剑,上面还刻着名纹,只不过一个也看不懂。
他们俩的操作看的陆一平发懵,这俩人口口声声说要钱,可自从到了这半点提钱的意思都没有,这点非常令人怀疑。
最让陆一平疑惑的还是他们两人到底是干什么的。
怎么现在斩妖除魔开始流行用枪了?
又或者说谋财害命也开始人性化了?也讲究个一条龙服务?杀完人之后顺便来场法事超度下死在手里冤魂?
陆一平此刻只想离这俩人越远越好,一旦有机会不管三七二十一撒腿就跑,其他的事以后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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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么干耗了三天,这三天里三人的吃喝全在这二十多平米的出租房内解决。
他们俩盯的很严,从来不让陆一平离开他们视线之外,尤其是那个叫三水的年轻人,就连拉屎撒尿都盯着陆一平,陆一平甚至一度有些怀疑这家伙他娘的是不是个变态。
就在第三天的上午,终于有了转机。
咚咚咚!
安静的出租房的想起一阵的敲门声,紧接着就是房东大妈破锣一样的大嗓门。
陆一平!死了没有,没死赶紧出来交房租!真拿老娘的地方当善堂了?
不用你装死,三天不交上,就干紧滚蛋,给好人腾地方!这是租房子的地方可不是慈善机构!
来人正是房东大妈,山东人,年轻时嫁了个香港人富商,后来富商卷钱和小三跑了,唯一留下的就是这栋七层高的楼盘,平时就靠着出租房屋赚钱。
大妈身高一米六五,估计得有一百六十斤,五短身材,脾气非常暴躁,而且为人小气多疑。
这栋楼里的租户,几乎没有没挨过她骂的。
而且还有个毛病,就是经常不经过租户同意,就随意进出别人房间,为此没和和别的租户吵架,因为只有她这地方房租最便宜,租户们又吵不过她也只好忍气吞声。
万万没想到,就是这个平时让陆一平深恶痛绝的举动救了他一命。
敲门声一响,这一大一小立马警觉起来,大的拿起短剑短剑,小的紧握着手枪,二人如临大敌。
叫三水的年轻人,踹了陆一平一脚,随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又怕陆一平打什么鬼主意,补充了杀头的动作,威胁的意思显而易见。
陆一平表面像孙子似的点头答应,心里却已经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。
外面大妈又敲了一遍门,似乎是觉得屋里没人,随后安静了一会,当陆一平以为大妈已经走了的时候。
咔嚓一阵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传来,之后门便开了,露出房东那张油腻的肥脸。
此时屋里的三双眼睛都直勾勾盯着对方,空气突然安静下来,几人都懵了。
五六秒后,就是一阵穿透力极强的女高音:杀人了~救命啊~
陆一平此刻只觉房东破锣般的嗓门此刻如同天籁,也不管其它,撒腿就跑,出门的时候,砰!咔嚓两声把门一锁
屋里的一大一小什么情况陆一平压根不敢回头去看,出了门打了辆出租就跑。

 